历史人物之间的较量似乎也是人物背后关系、权利的较量。智慧、胆识、历史的前瞻性、精准的判断等素质之外,还要有个够硬的后台。他们同被时代认为是杀人狂魔,心狠手辣,不达到目的善不罢休。他们却也用双手写了一段又一段的故事。没错就是毛人凤和戴笠,一个是保密局的局长,一个是军统特务头子戴笠。都是蒋介石手下比较亲密的将领。与此同时,我们心中难免不生出一些比较,戴笠和毛人凤两人,到底是谁比较厉害?
毛人凤是军统头子戴笠的继承人,而其之凶狠又远远超过戴笠。重庆解放前夕,他制造了震惊全国的渣滓洞大屠杀;不久,他又在昆明制造了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人民群众的血腥事件,在香港策划了对爱国将军杨杰等人的暗杀惨案等,他的“狠”使他反共、反人民、反革命的狰狞面目暴露无遗。
我讲,两人互为影子,是说表面上。戴毛二人是同乡,也是小学同学。应该说,两人感情很深,而且都有恩于对方。
1925年底,毛人凤考入了广东黄埔军校潮州分校。第二年,回老家奔丧间,在江山县城内悦来客栈与戴笠邂逅。时戴笠正不走运,落魄于乡间。毛人凤告戴,谓革命朝气在黄埔,竭力劝戴赴黄埔军校投考。戴听从毛之言投考了黄埔军校,此为戴一生之转折点。李桃回报,那戴笠也不是不讲究的人。1926年,毛人凤转学黄埔军校第四期,不久因病休学。1934年,被戴笠聘为助手,成为军统骨干人物。曾先后浙江省警官学校,武汉与西安行营第三科、军统局任职。1935年3月,加入国民党特务组织复兴社特务处,在汉口任武昌行营办公厅第二科第一股股长。1937年抗战爆发后,主持军统首脑部情报作业,掌握核心机密。1938年8月,复兴社特务处扩大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(简称军统),毛人凤改任局本部秘书。不久提升军统局代理主任秘书兼甲室主任。
然而,两人却是截然不同。
戴笠由于长期得到蒋介石的信任,因而发展的十分骄横跋扈,惹了许多权贵,树敌很多。而毛人凤却与戴不同,从不去得罪那些权贵,并设法调和权贵们和军统间的矛盾。毛人凤极能忍耐。他有三句话,叫做:“认真不得,生气不得,马虎不得。”意思是处理各种问题,既不能认真又不能马虎,也不能生气,要能忍耐。由于毛人凤常在戴面前替人说情,因此,戴常斥责他是“菩萨心肠”,不是大丈夫,不能成大器。毛一笑了之。
比较而言,读过复旦大学的毛人凤,更像个知识分子,而戴笠则十足的武夫。毛精熟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韬光养晦,而戴则一味地锋芒毕露。举一个例子,毛人凤为了取悦于戴笠,曾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叶霞翟送给戴笠,这是何等胸怀,这又是何等凶怀?戴笠接受了,笠笠等于甘拜了下风。其用心之苦,相当于当日勾践的卧薪尝胆了。权术、厚黑,阴险,不一而足,我们有理由相信,毛人凤对中国古典垃圾榨得一干二净,吃得“肥头大耳”不王者,是为王,无王气者,乃真王。
在军统那个龙潭虎穴里面,毛人凤是似乎是个安分守己的老实厚道人。连戴笠都认为他是个没有野心的人。蒋介石对毛人凤的看法也同戴笠等一样,认为毛是个守成有余、老练持重的内勤人才。毛人凤虽多次因工作见蒋,均没向蒋提过自己对工作的意见。在戴笠死后,蒋要郑介民主持军统工作,还嘱毛人凤好好帮助郑介民。
其实,毛人凤是个经得起等待的人,他最不怕的就是等待,他是世上最好的猎手,把枪口压得最低最低,眼睛半睁半闭,相当于眯着,像个与世无争的老僧,然而,没有知道,他的食指始终偷偷地扣在扳机上。